發(fā)表于:2019-02-26 11:44:22|來源:云南民族旅游網(wǎng)

我是寧洱縣公安局黎明派出所警營中的一位協(xié)警,用自己微薄的力量為公安事業(yè)默默付出,用自己的初心和使命履行著為人民服務的諾言。
黎明鄉(xiāng)轄區(qū)戶籍人口達11560人,山高路遠,交通十分不方便。寧洱有句很形象的話,“黎明是個進去就不想出來,出來就不想進去的地方”。從寧洱到達黎明一個單程至少6小時,再加上分時段放行車輛,最早也要8小時的車程。
在這偏僻的農(nóng)村派出所里,我每天承擔著身份證辦理、圖片采集、人員信息核查,辦理檔案材料的收集、存檔、各項證明的出具……就是這樣“一堆 ”繁雜的業(yè)務,讓本來學歷不高且性格急躁的我變得耐心起來,也因為努力練就了獨擋一面的工作能力。
2016年,有一種距離,遙不可及。
對于不生活在一起的一家人來說,270公里實屬遙遠。以后每年的春節(jié),我都不敢承諾父母能否回家過年;因為工作的特殊,也害怕他們失望。
2018年2月,遠在磨黑家中的父親不慎被切割機傷了右腳,送到醫(yī)院縫了30多針。母親為了不讓我擔心,也一直瞞著我,每次打電話回家母她總是報喜不報憂,父親就這樣在悄無聲息中住院一個月。直到4月初我休假回家探親,看見一瘸一拐的父親時,他才告訴了我真相。
頓時,我眼淚傾瀉而至,心里埋怨著:怎么這么大的事都要瞞著我,當我不存在嗎?可是這句話叫我如何開得了口,只能怪自己愚鈍,當我看到父親腿上觸目驚心的傷痕時,縱有千言萬語卻不知該說些啥?唯一能做的,就是在他身邊依偎著,默默陪著他。
那一瞬間,我明白了一句話的含義:有種距離叫遙不可及。
“大叔,您好,你需要辦理什么業(yè)務?”
2018年3月的一天,一位大叔來到派出所,手里捏著幾張材料,神情恍惚,眼中含著淚光。在我的一再詢問下,他才哽咽著回答:“人不在了,是不是一定要注銷戶口?”我瞬間感覺到他的不適,回答他:“是的,人死亡后是要注銷戶口的。”
他含淚又問:“戶口注銷后,是不是戶口本上就再也看不到他的信息了?”言語間,我似乎窺到了他內心的悲痛。大叔沒再說話,微顫著手遞交了材料。我看到材料上顯示,死者是他28歲病逝的兒子。
雖然已不是第一次開具死亡注銷,但初為人母,我更懂得了那份做父母的難過與不舍。辦完手續(xù),看著大叔離開的背影,勸他要想開點、堅強點。此時,大叔已泣不成聲,問我:“兒子的身份證能否留作紀念?”我轉身將身份證剪角后交給他,他連聲道謝,才緩緩離去。
那個背影,讓我明白了一句話:有種別離叫永遠再見。

雖然工作艱苦,離家較遠,但值得慶幸的是,我還有丈夫和兒子在身邊。丈夫是黎明派出所的一名文職,他叫者忠于,所上的同事都叫他“老者”。
作為土生土長的黎明人,每個村莊地形都能熟記于心,出警地點也是準確無誤,每次出警歸來,我滿心希望的就是弟兄們都能平安完好。
和“老者”的相識,準確說,應該是我被他從磨黑“騙”到黎明;就是因為他的一句“我愛你”,便放棄一切跟著來到了黎明……
“老者”曾是黎明汪街村委會的副主任,工作又苦又累,經(jīng)常不見人影。在我的鼓勵下,他也順利通過了公安文職人員考試,轉到公安隊伍中。后來的每一天,我們都能夠一起工作、一起下班,雖然辦公條件艱苦,但我們依然甘之如飴。
“老者”和我都是公安隊伍里小小的一員,因為熱愛這一份工作,因為心懷責任,我們愿意為黎明群眾吃苦,也愿意攜手守護黎明平安,更會小心呵護著屬于我們小家的幸福。
那個時候,我更深深懂得了:有種幸福叫并肩作戰(zhàn)。
黎明鄉(xiāng)所處位置僻遠,民風淳樸,好多群眾因條件限制普遍文化水平較低,所以轄區(qū)案件較少,大部分時間都是處理矛盾糾紛、緝槍治爆、安全宣傳、服務群眾方面的工作。
遇到事情較多時候,同事們不分你我,大家一起上。因此,派出所每年服務群眾人數(shù)約5000余人次,辦理各類戶籍業(yè)務1000余項,協(xié)助民警值班備勤180余天,整理上報各類警情、報表600余份。大家都樂此不疲。
前來辦理業(yè)務的群眾中,有些文化程度不高,連自己名字都不會寫,因此戶籍窗口面臨的壓力要大一些。為更好地服務群眾,我不僅在語言講解上下足功夫,也仔細研究了一番,將那些條條款款變得生動易懂,群眾容易接受。
在所領導和同事的幫助下,我也在不斷成長?,F(xiàn)在,前來辦理戶籍業(yè)務的群眾都認可了我的工作,讓我倍感自豪。正因為那一份堅持和心中的責任,讓我初心不改,每天樂此不疲地和群眾打交道,為他們做好每一件小事。
每到這時,我都更加理解了:有種責任叫負重前行。
——作者寧洱縣公安局黎明派出所 田祖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