發(fā)表于:2016-12-02 11:03:03|來源:環(huán)球游報
那一年,我們曾經來過
——云南省建水監(jiān)獄幫困互助活動側記
記者 遲旭軍 通訊員 謝繼剛
頂著炎炎烈日,我們在汽車站外終于見到了那位拄著拐杖,只有一條腿的中年男子。
他衣衫襤褸,挎著一個破舊的布包,臉上寫滿不安和羞澀。他就這樣和我們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。雖然我們說話語氣很祥和,但這似乎并不能緩解他緊張不安的情緒。
他是一位父親,建水監(jiān)獄一服刑人員的父親,更是一位80歲高齡深山獨居老人的兒子。他早年喪偶,靠在工地賣些苦力勉強支撐著整個家庭。生活的艱辛深深地刻印在他深邃的眼眸中,叫人不忍直視。這種畫面,在我印象中只會在電影中出現(xiàn),可如今卻活生生的擺在眼前,撼動人心。
一番寒暄后,我們載著這位服刑人員家屬儂某,一行5人開始了這趟去往紅河縣阿扎河鄉(xiāng)的幫困互助之旅。
穿過繁華的都市,行走在紅河岸邊,這一路我們沒有太多的言語交流。公路對面的汽笛聲劃破了寂靜,儂某瑟瑟地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煙,小心翼翼的遞給我,嘴里還小聲囫圇地念叨著這煙的大概來歷——工友特意為他湊的。我不忍心接過煙,但又怕傷了他的自尊,只好安慰道:“大叔,不怕,煙我們都有,想抽你盡管抽。”
也許因為我們連連展現(xiàn)出的善意,他逐漸敞開了心扉,為我們介紹起他這些年的境遇。此間,他不時眺望著遠方的山谷,指引著回家的方向。
我們趟過紅河,繞上盤山土路,路越走越高,越走越深,越走越窄。迎接我們的是繚繞的云霧和泥濘的道路。車子在經過幾個泥塘,擦過幾次底盤后,徹底陷死在了半山腰的泥塘中,再也無法動彈。我們只好下車徒步走向儂某的家。
遠處的村落已經依稀可見,我們加快了前進的步伐,崎嶇的山路上留下了一串串陌生的腳印。
走了一個多小時的山路,終于到了儂某家所在的寨子。這個寨子地勢高低不平,很多房子都是青石和土砌的,也許是經歷了太多的風吹雨打,房子的棱角早已磨得不見蹤影,就連鋪路的青石板也長滿了厚厚的青苔。整個寨子顯得古老破舊。
在儂某的指引下,我們遠遠地就看到了儂某的家。因為儂家的房子顯得更加破舊,潮濕陰暗。
門口一位青年正在向遠處張望,那是他們村主任。知道我們要來,早早的就在儂某家等待。他除了表達謝意,還向我們介紹了儂某家的經濟情況,儂某家是他們村里最貧困的家庭。他說:“這次能得到你們的幫助,就好比雪中送炭,解了儂某家人的燃眉之急。”
當我們把事先準備好的視頻資料播放給儂某及其老母親看的時候,這位老母親默默地走開了。只有儂某緊緊盯著屏幕上的兒子。他眼眶濕潤,嘴唇顫抖,許久說不上話來。我問儂某母親為什么不想看看孫子,她拉著我的手,激動地說了一大堆我聽不懂的哈尼話。后來我才知道,她不看視頻是因為怕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,看到自己的孫子反而更加難過。她每天都在期盼孫子能夠早日回來與她團聚。
再多的安慰似乎都顯得蒼白無力。臨走前,我們把四監(jiān)區(qū)警察職工和監(jiān)獄幫困基金為儂某家人捐助的10668元錢遞到儂某母親手中,告訴她一定要保重好身體,相信她一定能等到孫子回來與她團聚。看著她凹陷的雙眼,似乎從絕望中透出一點光亮。我知道,那就是我們此行最大的收獲。
依依惜別后,我們追趕著落日,踏上了返程的歸途。此前的疲憊一掃而盡,但大家的心情仍舊沉重。
在教育改造服刑人員的漫漫征程中,我們一直都在行動。也許我們多年的努力,并不一定會贏得鮮花和掌聲。但我們會永遠記得,那一年,我們曾經來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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